言何没看他。

他躲开想要搀扶他的陌生雌虫,自顾自往墙边一靠,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塔尔殿下,不是说好了给我看门,怎么跑了?”

“我就去拿点药……”塔尔转身放下箱子,上前想检查言何的伤,同时质问他:“你在做什么?”

言何猜他想问的是“你在作什么”

但碍于有很多陌生虫在场,他没好意思。

言何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太走心的笑,平日里那些装模作样的技巧一个也懒得用。

他伸长了腿,巧妙的支撑着身体,轻声回答:“如您所见,我在发疯。”

他从小就喜欢发疯。

父母忙于工作,一个月只会回来两次,其中一次还多半是在他睡梦中。

相比他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孩,他们显然更喜欢觥筹交错的生意场。

家里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不大尽心。

谁会対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和几乎不说话的小孩上心呢。

言何理解他们,包括他的父母。

只是后来的一位保姆贪得无厌,在发现屋子里的监控并没有人查看以及家里的大人也不关注这个孩子时,她心生歹念。

饭菜变得敷衍,卫生也草草打扫,衣服也丢给言何自己洗。

持续了半个月,她愈发大胆,甚至什么都不做。

言何依旧不说话,対她的做法视而不见。

他的无视激怒了保姆。

她开始威胁他不许告状、大声的咒骂、用力的推搡,却忘了过去了大半年,他一次也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