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看着眼前的人,又瘦又苍白,本来清润儒雅的脸这会儿变的凌厉而分明。
身上裹着厚厚的步子,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刀痕。
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怒气、怨气以及那份思念仿佛在这一瞬间化成了一股发不出又散不去的苦涩让她鼻子发酸,喉咙发涩。
她哪里想过,再见却是这样的场面。
她站在床边,慢慢蹲下来,然后用手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汴南晴在屋子里待到当天晚上,其间有见太医来换药把脉,她就那么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与她有关又仿佛与她无关。
到后来,她站得双腿发麻才抬脚往外来。
忽然听到屋内有声响,她忙里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这才又抬脚准备往外去。
忽然,一阵虚弱的声音响起来,“是你吗?”
汴南晴缓缓转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就那般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那个人,终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南宫碚双眼泛红地看着汴南晴,好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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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着,气候也越发地冷起来,朔州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