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名危伸出一根手指,去敲游泾的手背:“你知道自己给出去的,是一个多大分量的东西吗?”

游泾笑嘻嘻:“不就是我的一件衣服么。”

“还不认真回答。”江名危捏她手背,“那个被我碰到的人鱼姐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你的一件衣服不止是衣服,它还代表了你,代表了人鱼王,代表了人鱼陛下的权柄,甚至于代表了人鱼一族的态度。她看到我穿的衣服,就愿意把自己性命、把所有同伴获救的期望交付给我,你知不知道这一件衣落在有心之人手里,可以做成多少事?”

“知道了知道啦。”

游泾说着,伸手揽住她,胸前的软乎乎自然而然地贴了上来,埋得江名危心里也软了一片,歪在她颈间闭上了眼睛。

江名危:“你以后不可以随便把王服给别人。”

“我知道。”游泾抱着江名危往棚子里蹭了些,又拿出那件旧王服,抖开搭在了她的腰上,想了想,又扯下去一些,直至盖住那有些淤青的膝盖。

最后她挑开碎发,俯首亲吻了一下江名危的额角,揉着她的头,轻声说:“我所有的王服都是你的啊。”

小草棚被暖融融的阳光包裹着,隔绝了沙滩上过于猛烈的海风,残留着米粥与海草的余香,混合着小金桔汁水的清冽与酸甜。

江名危脸下压着游泾蓬松柔软的蓝卷发,一心踏实地埋在这个柔软又牢固的怀抱里。

睡意飞快上涌,江名危闭着眼问她:“你最近怎么总揉我的头?”

游泾也跟着压低声音:“什么最近?我今天才又见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