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名危把几件衣服拿束口袋束好,放进敞着的行李箱,又转去洗漱间。

途中经过床时,她顺手往游泾那头长发上撸了一下:“又不是见不到了。再说,人类和人鱼总有谈成的那一日,届时我还不是想出海就出,想来看你就来看。”

游泾:“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我们都要各自为促成此事出力。”江名危从容地擦着手上的水珠,冲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人类协商团这边会换人。我会去找荀练之商议,看人文院能不能做一些提议,尽量派好些的人选。你也回去劝一下你的人,适当放一些戒……”

江名危话音一顿,想起自己立志在游泾面前安一个“委婉”的人设,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不用那么紧绷,放轻松,也要自信一些。不卑不亢才好。”

游泾抱着手机,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我好像一个被老婆养在‘外面’的偷情对象!”她一副落水狗的神情,尾巴尖不安地乱旋,“孑然一人独守空海,不得踏出一步,只能望眼欲穿地等待,等我那身在陆地的老婆何时心情好了或者偶然想起我了,才来我这儿宠幸我一回,给我这快要干涸的大海降一降甘霖。”

“说什么呢?”江名危垂眸敲出一根烟,咬在唇间却不点,眼里带着笑意,“你怎么也得是个‘正牌’。”

“也是。”游泾掀起眼皮瞧她,“毕竟你说过,大海是你家么。”

趁江名危不备,她尾巴勾住江名危的腰,用力一拽,把人拽倒在自己身上。

江名危想撑又不敢撑,怕不慎按着游泾,电光火石间也来不及让她再犹豫,最终直直地撞到了游泾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