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心疼,难不成同情心泛滥,可她这种人,实在也算不上多善良,在这里装什么大善人。

何况人家钟意的是大将军那般绝顶乾元,只女扮男装这件事,她就不行。

乐姚,十公主,如今成了一块心病,她病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前几天十七殿下特意用菜试她,不假思索便答应,也有对方的原因吧。

苏涅辰若再次出事,只怕乐姚受不住。

她思前想后,还是折上一簇盛开的海棠,以此为借口,小心翼翼来到寒月宫。

恰巧乐姚午睡起床,西府海棠香飘十里,才下榻就闻到,像花又不似花,其中还有上官侍郎的信引。

她才恢复平静的腺体又隐隐发热,只好又躺回去,不能这幅样子去见对方,已经有好几次慌乱失礼,再让侍郎瞧到,哪有脸出门。

莫非自己这般水性杨花,年纪大不出嫁的坤泽又不是只有一个,怎么就她受不住。

传出去笑死人,尤其是母亲的死因,宫中早有蜚语,若说她上梁不正,下梁歪,乐姚想死的心都有。

实在不行,干脆狠心割掉腺体,一辈子不婚配,守着青灯古佛修心,也挺好。

樱雪捧着月白外衫,瞧公主又躺下,心里不解,“殿下,侍郎采了洗清秋里的花,娇嫩得很,公主不想去瞧瞧啊!上官侍郎——可来了好几次啦。”

乐瑶翻个身,“不了,我还困,你给她说——改天我专门谢她。”

樱雪哦了声,只得到大堂传话。

听侍女的脚步声渐远,乐姚才又起身,自己披上衣服,从屋内侧门溜出去,偷偷来到院里的六角攢尖亭中,躲在郁郁葱葱杏花树后,望见上官玉林从正门走来,一路出去,直到看不见背影,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