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抒羽摆手,“此言差矣,不瞒侍郎说,这天下病症多半是治不了的,即便能治,也要患者肯配合,医者其实没什么用,所谓防大于治,身体还需各自保养。”

上官玉林附和说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试探道:“御医适才讲腺体与常人不同,在下冒昧问一下,怎么个不同法?”

“不同之处太多了,好比乾元之间相互压制,坤泽亦然,但信引强弱自出生便会定性,侍郎可听过有人会越变越强?这还不打紧,有件事更奇,据说番子能下蛊,让属性相互转换——”

属性来回换,岂不乱套。

上官玉林摇头,显然不信, “没准讹传,御医见过?”

“现在没见过,保不准明日就能见啊!”

丰抒羽嘴角噙笑,靠在身后的栏杆上,轻声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这样的药,毕竟也会生出相对应的解法,属性都来自于腺体,彼此会被信引牵制,信引——”仿若自言自语,又低声念叨几句,“信引,互相牵制——”

一副琢磨军国大事的神色,上官玉林不敢打扰,只见对方忽地眉目舒展,站起来。

“侍郎,在下突然想起还有公务,以后有空,咱们再聊。”

说罢施礼离开,走得形色匆匆。

莫名奇妙,上官玉林无语,看来这位高等御医也是徒有其表,讲话虎头蛇尾,条理不清,怨不得满口医者无用呐,给自己打圆场吧。

粉白花瓣被风吹进亭内,盘旋着落在衣襟,她愣了愣,余光瞧见自己扔到树下的花锄,不知是该继续吭哧种花,还是去寒月宫碰下运气,指不定今日十公主心情好,能见上一面。

她是真惦记她,有时都觉得自己可笑,或许由怜生爱,实在也搞不懂,可每次看到乐姚,总忍不住站在对方身边,为她披上一件薄衣,挡住迎面而来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