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停在空旷平地上,望着不远处士兵牵出一匹匹战马在喂养。
温夏衣带飘飘,裙摆临风飘动,翩然纤细的身影似起舞的蝶。
戚延深深记下如今的每一幕:“我听你母亲说,你会跳舞。”
“嗯,会啊。”温夏淡淡看他一眼,倒承认得很是自然。
“从前在宫里我不知晓……”
“你当然不知晓了,你从前如何对我的,心中应该有数。”
戚延深深暗了眸光,自愧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他也没想过温夏如今会这般直接地怼他,好像一点也不端着贵女的淑柔。
温夏远眺着夕阳下宽阔的营地,来回的士兵。
如今没什么好顺着戚延,除了他这身体。
天色已暗,她推着轮椅调转方向,走向回帅营的路。
两人一路无声,只有沿途把手的士兵朝他们躬身行礼。
戚延忽然道:“他几日给你来一回信?”
温夏微顿:“每日都有。”
“可我未听胡顺禀报,胡顺道也就前日北地来了一封你的信。”
温夏轻声一笑:“你如今不必管我的事,而且你懂什么叫见字如面么,我就不能见一字,算一面。”
“连信都不能日日来。”戚延薄怒的嗓音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叫重视你?”
“你想说什么?”温夏也有些愠色,如今她愿意服侍戚延是想让他站起来去打退敌军,还天下与温家平安。她已经不去想霍止舟了,他却隔几日就要提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