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一下,说不定心情就能好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没事吗?”
陈璟和低眉有些失落,“现在不那么好了。”
“……”
向晚叹了口气,偏头看他,眼神里有点无奈。明明他的姿态语气都在昭示他仅仅在说玩笑话,但她不相信陈璟和心里一点也不难过。
起码她知道陈善阿姨向他提起他父亲时,经常性秒回的人会回以长久的沉默。
郑佳白像个疯子一样说话不过脑时,陈璟和会大发雷霆。
包括郑佳白说的,他的成绩、他的性格、他的职业选择等等,所有看似随性的改变,其实每一个都是在艰难折磨下强行扭转。
想到这,向晚起身往前挪了点,靠近他。
陈璟和面上的些许得意迅速消失,有点惊讶地看她慢慢靠过来,手搭上他腰,下巴在他肩前找到受力点,轻轻挨着。
一秒、两秒——
她没有松手,任体温交换。
陈璟和很僵硬,两手无处安放。脑海里早就有意淡忘的回忆,再一次清晰地浮现。轻松的语气,欢快的生日歌,插着两根彩色蜡烛的蛋糕,还有一桌子零食,一升大桶可乐。
紧接着,像玻璃陡然破碎,耳边是尖叫,像魔鬼发疯逼红了眼,呼啸如鬼叫的裂风,撕碎辛苦布置一天的客厅,彩带轻飘飘落地,传达给他的,却是极其沉重的哀鸣。
向晚感觉到背后衣服被一滴滴压低,起身的动作被他制止,抬手按着她肩胛不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