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拌嘴中,时间平缓地淌过,最初生硬的氛围无形缓和。
这天以后,他们的相处方式回到下乡宣传活动时那样,不逾矩,界限分明。偶尔基调氛围合适,陈璟和会主动调调情,尽管得来的回应大多是她的无语。
一月末,年关将至。
向晚跟妈妈打完电话后,坐在客厅没着急回房间。陈璟和洗完澡下楼见到她,有些意外,很自然地走去沙发边坐下,“想什么呢?”
向晚如实说:“我妈想回老家过年。”
怕他不知道,向晚特地补充说:“南港。”
之前郑佳白说过陈璟和因为他爸爸的事一直当缩头乌龟不敢回南港。他虽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他父亲,但向晚明确地感知到这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
跟他说回南港,其实是在打商量。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夫妻,在长辈面前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否则双方家长都要崩溃的。
陈璟和坐在沙发上,手无聊地拨弄着抱枕上的条穗,思忖片刻,“我问问我妈。”
这个答案让向晚意外,他的意思是,他这边已经同意了?
陈璟和坐直身子,拉开桌边的抽屉拿出消毒药水,给自己处理刮伤的同时,看到向晚片刻呆滞,比她还释怀,“还带你去旅游过,忘了?”
“这不一样。”向晚低头看他动作粗暴地把双氧水擦在右手虎口出的抓痕,须臾,轻叹一口气,“不想去我们不要勉强,大不了辛苦点当天去当天回”
“在心疼我吗?”他像个不着调的,说正事也能扯远话题。
她抬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坦然承认,“有点。”
他笑地肩膀微微抖动,“没事,别瞎担心。”
涂好药,他懒散往后靠在沙发上,没点正经地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可以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