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是从现在起。”
“不是作为甲方, 也不是作为你木已成舟的丈夫。”
“而只是单纯作为一个, 倾慕你的男人,”
“柳寒露。”
“我想要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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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到卧室良久, 剧烈的心跳仍未平息。
耳畔不住地&nj;回荡着&nj;他的声音。
每一个字,每一处停顿, 好像都混在了月光和沉香木的气&nj;息里。
然后,一清二楚地&nj;,刻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可是,尽管他说得那么清晰明白,柳拂嬿还是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
好像常识被倾覆,整个现实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偌大&nj;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
那个站在风云顶端,人尽皆知,资产数以亿计的天&nj;之骄子。
刚才和她表白了?
不是出&nj;于合约,而是出&nj;于真心。
他要和她,成为真正&nj;的夫妻?
柳拂嬿指尖微颤着&nj;,蹲下身体,拉开了床头柜最下方的抽屉。
那纸合同一式两份,而由她自己保管的那一份,此&nj;刻就静悄悄地&nj;躺放在这里。
六千万的债款早已还清,这纸合同上的白纸黑字,几乎全都是针对她的约束条款。
曾经,陶曦薇还因此&nj;而说过,有&nj;钱人真的很残忍。
可如今,薄韫白手里的那一份,已经被机器碎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