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柳拂嬿思索了一会儿&nj;，只觉得醉意&nj;渐浓，脑袋越来越沉，眼皮有点打架，连舌头也变得沉重起来。

过了片刻，她索性忘记了刚才薄韫白的问题。

仿佛一台卡顿的电脑，自动清理掉了一个未完待续的进程，换了个新话题。

“对了，薄韫白，你和我签协议，想交换的那个‘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男人稍稍怔忡。

没得到&nj;答案，倒被反将一军。

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这人醉起来真是不讲道理。

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她也没关系。

他正要回&nj;答，却听柳拂嬿再次出声，好像是没指望他会有反应似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虽然说我们结婚，是为了拆穿舆论场上的一个谎言。”

“可我们结婚，本来也是一个谎言。”

“为什么要用一个谎言，去击溃另一个谎言呢？”

她倚在自己&nj;的臂弯里，声音比平时更轻，听起来有点困惑。

“当&nj;时我有求于你，所以就一直没说。”

“可我总觉得，欺骗民众，不是一个诚恳的做法。”

“……你说得对。”

出乎意&nj;料地，薄韫白赞同了她的观点。

尽管知道她已&nj;经醉了，但&nj;听到&nj;她这么认真地诉说着自己&nj;的想法，薄韫白还是一字一句地解释道：“结婚不是我的意&nj;思，是我父亲的主意&nj;。”

“原来是这样啊。”

柳拂嬿拖长了音调，有种大彻大悟的恍然，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欣喜。

“我就说，这种做法，不太像你。”

稍顿，她抬起迷离的视线，眼瞳里映出薄韫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