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nj;手托着腮,一副如释重&nj;负的闲适模样。纯黑色的微喇袖口垂在颊畔,愈发衬得&nj;那张面庞白皙、透明。
袖口内侧,一串纤细的金绿色宝石手链,正&nj;若隐若现&nj;地闪着光。
薄韫白眸色低沉,视线落在那串绿色的手链上。
也是&nj;一件绿色的珠宝。
男人的目光逐渐变得&nj;玩味。
柳拂嬿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她视线低垂着,失焦地落在桌面上,漫声道:“尽管这点儿小东西,对你&nj;来说,肯定微不足道。”
“但是&nj;,”
女&nj;人声音渐低,仿佛在做什么非常不习惯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才很轻地继续说下去。
“但是&nj;,我还&nj;没有和你&nj;说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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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搬家&nj;日很快就到了。
这天下午,柳拂嬿提前十分钟下了楼,等着薄韫白联系的搬家&nj;公司过来。
气候渐渐和暖,早春的雪气已然褪去。鹅黄嫩绿的春意,在草地和树梢弥散开来。
柳拂嬿穿着一条轻盈的黑色纱裙,手里&nj;攥着手机,站在路口等候。
过了阵,视线尽头果然出现&nj;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柳拂嬿迎着它走了两步,忽然发现&nj;不对劲。车子前脸的格栅是&nj;经典的“大獠牙”,车标是&nj;一个变形的希腊字母α。
哪家&nj;公司会用八九十万的阿尔法给客户搬家&nj;?
她脚步一顿,眼看着那辆车开到眼前,车窗摇下,露出男人锋利清隽的侧颜。
春日的暖光斜照进车里&nj;,薄韫白一身休闲衣着,黑衣灰裤,身上那股精英熟男气度淡了些,另有一种随性明朗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