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小提琴那边刚拉了个稍稍有些干涩的滑音,薄韫白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别表现&nj;得&nj;这么明显嘛。”薄霁明劝他,“本来我还&nj;没听&nj;出来。”
薄韫白淡声:“那你&nj;需要提升耳力。”
“……”
薄霁明四十多&nj;岁的年纪,正&nj;好是&nj;喜欢研究传统哲学的时候,劝他也是&nj;这一套。
“你&nj;知不知道,人生在世,难得&nj;糊涂啊。”
“你&nj;这话挺没道理。”
薄韫白抬眸看他,一身得&nj;体的正&nj;装掩不住冷峻轮廓,眸底全是&nj;桀骜不驯。
“不糊涂已经够没意思了。再糊涂,这日子还&nj;有什么过的必要?”
薄霁明知道,这个弟弟在外&nj;人面前再持重&nj;沉稳,骨子里&nj;也有着抹不去的自我随性。
从前在亲人面前就是&nj;如此,最近放弃了风投事业,从欧洲回来,更&nj;是&nj;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不想较真,正&nj;要转移话题,却忽然想到一个剑走偏锋的法子。
“不是&nj;,我说你&nj;啊。”
薄霁明笑得&nj;堪称和蔼,温润地抿了一口红酒,一身关&nj;心弟弟的大哥气质完全拉满。
“不都已经结婚了么?家&nj;里&nj;多&nj;个人,一起来看,也会没意思?”
“她?”
想起柳拂嬿那副比他还&nj;厌倦世事的模样,薄韫白垂下眼眸,轻轻扯了扯唇。
“她只&nj;会比我更&nj;不在意这些。”
言辞散漫,薄霁明却从中听&nj;出几分赞赏。
他感觉不太对,还&nj;想再问。
却见&nj;男人朝他扬了扬手,出门接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