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面前的牌码齐,一把推倒:“糊了!”
“齐姐,今儿个牌运不错嘛!”有人调侃着开始洗牌。
女人满脸得意,她一挑眉道:“来,继续啊!”
对桌的妇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花连衣裙,她看起来焦躁极了,本来就短袖的款式愣是被她撸成了无袖,她大大咧咧地一只脚踩在旁边凳子上,手里转着一张三条。
笃笃、笃笃……她不住地敲着桌子。
“小郑嫂,快把牌放回来,下一局了。”牌友催促道,他们将桌上的麻将推到一起,准备重新洗牌。
“妈的,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不好。”妇人一把将三条掷出,落在牌堆里弹起弧度。她猛地一脚蹬开凳子,撩起人字拖,踢踢踏踏地走了。
“啧。”牌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都是心照不宣的不屑,这也太玩不起了吧。他们暗自嗤笑一声,又开始吆喝道:“来来来,继续啊继续。”
推开简易的楼道门走出,身后隐约出来的哗啦啦洗牌声像是小勾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搔着严艳的心窝。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般,她的手心发痒,痒意深入骨髓,恨不得再回去狠狠摸上几把。
艹,小贱人赢了一晚上,今天一定是走大运了。
她尚存的理智克制了欲望,恶狠狠地想到,今晚先拜财神,定个凌晨的闹钟,转天就给他们这群傻逼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