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聿这两年确实经不起这样挥霍,但也不至于没钱,他倒没和助理解释,只说先放他那。
那时陈勇其实心里还挺怵的。
他领了两个月薪资,只干了两天活儿。
在这事上,他虽有点愧疚,但他两个月的薪资也养不起这车多久……岂不是还要倒赔?
这一年,佛罗伦萨的深夜航班没什么人坐,整座机场大厅都显得空寂十分。
机场的接待员引着晏朝聿往候机室走。
航班时间在凌晨,晏朝聿接过毯子坐在软皮沙发上看了眼时间,还剩三个小时,足够他假寐一会儿顺带醒一醒神。
阖上眼皮,思绪沉浮不知多久。
晏朝聿高度敏感的警惕性,归功于晏平山的训练,因此稍有风吹动静他便会立刻醒过来。
机场这次也毫不意外。
睁开眼的那刻,晏朝聿紧蹙眉棱,摁着眼窝,门外隐约还有细微的呜咽声。
跟着门外哭声节奏,他舒展眉眼,屈指轻敲桌沿。
晏朝聿数着腕表时间,分针走动刚好五分钟,外面声音渐止住,他的困意也随之一扫而空。
此时还差一分钟到午夜十二点。
他抬眼随意睨过跟前的液晶电视,身后休息室大门忽响动静,有人推开了门,紧接着,他视线稍移,眼前暗着的液晶屏幕里映出一道身影。
又矮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