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与佛罗伦萨合作方畅聊整夜,次日傍晚,晏仲岭的电话便打过来。
“朝聿,我目前在伦敦参会,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预计后天晚上飞纽约,到时我们叔侄见一面。”
晏朝聿语调谦诚平和:“我会在纽约静候您来。”
电话挂断,晏朝聿展臂捞过椅子上的外套,与友人告别后,快步走出酒吧,一抬眼便见陈助理立在马路边尝试点烟,他眼眸微眯,那烟管都在发皱。
陈勇尝试着摩挲砂轮,终于打燃焰火,亮起点点猩红,白雾缭绕着青年稚嫩的脸,他呛得咳嗽一声,皱眉再吸时,余光终于看见马路对面的老板。
陈勇连忙收火机与烟,一时手忙脚乱慌得不行。
直到晏朝聿上了副驾驶,陈勇匀速开着车,时不时瞥他一眼。
晏朝聿阖上眼假寐:“想问什么?”
“老板……就是刚才那烟我弄断了,会扣工资吗?”
晏朝聿掀目剐他一眼,又将自己的烟盒直接给他:“送你了,先开车去机场。”
“老板,接人吗?”
“……我飞美国。”
陈勇惊呼一声啊,“这么快就走啊?那您买的这车怎么处理?”
晏朝聿刚喝过些烈酒,有些受不了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惊一乍,摁着眼穴,淡声说:“购车库,放着。”
这台车是陈勇去付的全款,落地7位数刷的一下从卡里刷走,如今又从老板口中听得随意一句放着,那不是要落灰?
心里唏嘘一阵后,陈勇想起晏朝聿给他的那张卡里如今所剩无多的数字,更觉头疼。
“老板……你好像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