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的那根剪不断的线,好似断了。
原来蝴蝶想要飞,即便你给她结契,她依旧有能力冲破这些,离开你。
想清楚时,他甚至想直接折断蝴蝶翅膀,将她装进漂亮瓶子里,永远囚住。
晏朝聿眼底暗震,拨通陈总助的电话,冷声安排行程。
飞机抵达佛罗伦萨时,是日落黄昏时。
机场人来人往,晏朝聿神情漠然地凝视着前方,掌心攥着手机,力度沉默地加重,好似下一秒屏幕便要裂成两半。
陈助垂首立在身后,秋日里乌黑短发也沁出汗水。
他的声音开始紧张:“太太……的下一个航程应该是……瑞士……”
昼夜不歇地赶过来,一招空城计便将他玩得团团转。
晏朝聿阖上漆黑眼眸,冷吁口气,降低心中燥气:“航班太慢,换私人机。”
陈助订票的手一顿,微愕两秒,瞥过他眉眼间的不耐与阴霾,只得低头办事。
关于他名下的私人飞机、以及直升机,其实和他全球各地车库的车差不多,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类与时间赛跑的刺激类‘项目’的,他其实记不太清,只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是那一年刚坐上晏氏一把手的位置上,在法国谈一笔生意,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带着合作家族里的继承人一起玩直升机比赛,说来他们算投缘,格外喜欢这类掌控生命的「游戏」。
那天玩得太疯,那位继承人被篡改了定制好的航线,逐渐偏离,也便遇上不可测的风险。
晏朝聿发现时,他已经快要卷入风暴里,最终人是被他救下来,但最终也进了icu,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