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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擦药就必须看清他背上伤痕。

有些话即便不问,温臻基本也可以猜到晏朝聿的伤痕由来。

白色乳膏随着她指腹打转融化在他的皮肤上。

她刻意将指腹力量加重在他的伤痕边缘,可观察男人反应,却好似一直不痛不痒,眉眼始终沉静。

她觉得有些气馁:“晏朝聿,你不会感觉到痛的吗?”

“还是你觉得无所谓?你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痛,或者……觉得习惯了?”

摁在他肩上的那只手隐隐有颤动迹象,药膏也抹得差不多了,晏朝聿攥拉过她的手腕,让人侧坐怀中,下颌放在她颈侧,微叹道:“臻臻,人活着就是有知觉的,没有人会真的习惯痛。”

“可是你是。”

他似叹息:“其实我也不喜欢忍耐,一直都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忍?你教我不用忍的。”

“臻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一直清楚,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我得到的远比这些多,也更值得;所以不必担心我。”

“至于你不需要去忍,是因为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委曲求全。”

他的掌心贴着温臻后腰,轻轻摩挲着,让她放松下来:“绕过这个话题,同我说一说,你今日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开心?”

落地灯的钨丝照着温臻卷翘的睫毛,她说:“有很开心。”

朋友都在陪伴她,关心她,时常能够出去约上一顿晚餐,闲聊一夜;工作有时也很充实,同事很友好,思慧有时也会给她带一份蛋糕,一杯咖啡,两人互相监督着舞蹈动作,录制视频,练习基本功;还有文杉。

所有的一切都很好。

也包括他。

晏朝聿笑一笑:“我的臻臻过得开心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