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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只有两个女儿,堂妹温粤小时候绝不会同她撒娇求抱。

晴好叫了一声臻臻姐,软糯糯的,温臻心也跟着软起来,为她捋过发丝。

“晴好,再伤心也不要用酒精解决问题。”

晴好说:“嫂嫂,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没关系的我酒量海着呢,小时候跟着大哥他们偷偷喝过好几次祖父的酒,早就练出来了,不会醉。”

话到最后,她用极轻的气音又说:“虽然比不过大哥和那个人……”

晴好捞起桌上的手机划开,视线停在通讯录最顶端的某处许久。

她已经有一个月打不进这通电话,对面早就把她拉黑。

靳向东几乎拉黑了她所有社交软件。

多狠心一男人。

满腹委屈与难过在包裹着晴好,她亟需一个宣泄口。

半瓶干红下肚,她准备再倒一杯时,一只手忽然横过来夺过酒杯,长影由着灯光投射,罩住两人。

晴好眼神瞬慌,抿着嘴,眼底氤氲泪花:“大哥……”

“晏晴好。”男人只冷冷念她的名字。

警告意味太浓,晴好憋住情绪,捞起手机从温臻怀里起来,趿着鞋准备离开屋内。

走到雕花门时,身后又来一句。

“不想跪家祠,就回房睡觉。”

门嘎吱一声响着,屋外灌进晚风夹着少女不满的一句“知道了。”

门隙穿进来的不过几缕风,屋中霎然一停,便只能任风吹晃廊中长灯,庭下玉兰。

晏朝聿的目光回转于她:“很晚了,我们回去。”

裙摆生了几道褶,温臻起身掸了下,想起一件事问他:“你父母和弟弟,我不需要再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