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臻脑袋发蒙,直接听成了,反应?
什么叫她也有反应?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像是气球在被氢气慢慢吹鼓一般,她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可,你也说过,婚后慢慢来。”她努力将语气控制得平稳,不想在他面前泄露分毫。
可她涉世未深,哪里懂得商人最适合打游击战,也最懂得审时度势,耐心蛰伏,因此,仅仅是陷入沉默,便可让她脑中无数思想发散,心绪无法平静。
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晏朝聿决定不再逗她,将她从柜面抱下来,便听温臻忽然道:“我……我要先洗个澡。”
说完,她动作极快地从他怀中离开,丢下他的西装外套径直往走廊最里端的浴室逃。
男人站在玄关处,只听‘啪嗒’一声,浴室门被反锁,在这沉寂的夜色中格外清脆、响亮。
晏朝聿半倚着墙壁,手中垂挂着那件被她抛弃的西装,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身体被绵密的泡沫浸泡着,有一种悬浮起来的放松感。
她躲进浴室里泡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心中正暗自琢磨着客厅的男人也该睡下了,她从浴缸中起身,雪肤因热水浸泡的缘故泛起一圈薄红。
进来时跑得太急,她什么也没带,幸好浴室里放着一套干净全新的浴袍。
换上粉色浴袍,温臻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的门,空寂的长廊上亮着一排小灯,她眺眼朝客厅望去,没寻见那道长影,温臻松下口气,将意外扯坏的旗袍整齐叠放进衣帽间。
脱下浴袍,换好一套整齐的睡衣后,温臻走向房间。
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亮着一盏小灯,温臻驻足在外,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她的心理建设并不完善。
纠结半晌,直到里面传来极低的咳嗽声,温臻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晏朝聿半倚在床头正拿着一本书翻看,听见动静,男人偏首朝她看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真丝睡衣,领口半敞,皮肤上的红还没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