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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难不去设想,晏朝聿有演反派的潜质。

他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温臻被他放在玄关的柜面上,西装罩住她半个身形,长度刚好及腿根,虚虚遮掩。

顶层客厅的落地窗外,雨势愈演愈烈。

整座城市楼宇被雨雾弥漫,好像世界都一起变得浑浊。

晏朝聿侧身摁开走廊两端的壁灯,灯带暖黄,竟将紧张而暧昧的气氛都烘托到有几分温馨。

待他做完一切旋过身时,温臻还被滞留在他的双臂之间。

分明是血肉之躯,之于她,却好似铜墙铁壁,牢固到无法撼动。

柜面给她新增高度,他们终于勉强平视对方。

顶光洒落,半明半暗,温臻眼睫扑闪着,视线凝在晏朝聿唇角的咬痕上,车里的画面如电影情节般,一帧帧闪过脑海。

气氛好像变得越来越危险。

温臻心生退缩:“你需要醒酒药。”

晏朝聿半垂着睫,看着她那双水雾雾的大眼,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最终吐出这句毫无威慑力的话。

沉默两秒,他正色说:“臻臻,刚才你也有回应。”

便不能怪他过度失控。

这话,加以他的表情,像是在做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