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不可避免地谈起自己身边的异性,不可避免地说“这么晚了你还和她/他在一起啊”,然后不可避免地吵架。
华兰看着秦念诗不可思议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俩还能因为这种事情吵架”,然后无奈地说:“其实这都是小矛盾,但是这样的小矛盾一直都有,又要一次一次地解释,会很累。”
她想了想,又说:“因为对方没有及时回消息而变得疑神疑鬼,喜欢推测对方朋友圈的照片。我闲的时候他忙,他忙的时候我闲。彼此也不知道对方在忙什么,忙的甚至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电话频率从每天变成三天,从三天变成一周,从一周变成半个月。”华兰的声音低沉,“微信的聊天记录从无话不谈变成‘早安’‘午安’‘晚安’的重复,后来连找个共同话题都难。”
他有他精彩的大学生活,她也有她的。只是他们拥有的到底不是一段共同的日子了。
她要习惯早餐没有他来带,她要习惯武汉的豆沙馅包子不是川中后门的那个味道。
她要习惯身边不是坐着他,要习惯没有人给她带加餐,没有人每天往她桌子上贴便签。
她要习惯好多东西,说到底是要习惯没有他。
异地恋是精神的内耗,太多东西在消耗那份情感,年年岁岁的喜欢最后可能会湮灭于日复一日的误会和解释。
“那段时间在知乎搜异地恋怎么熬下去,大部分的答案都在劝分手。”华兰把调羹放下,自嘲地笑一笑,“后来就真的分手了。”
“那个问题我也搜过。”李清凡深深看了她一眼,“因为我和高中结束后第一个男朋友,也是这样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