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与手传递着同样的信息:
他不想放。
纸筒是。
我也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周颂起疑出声,代驾催促他的手机铃声也再次响起。
我抿住唇,吸了口气。
“来了。”
无需我手上再用力,纸筒另一端的力道便松泄。
他最后很深地睨了我一眼。
不等我辨明那双黑眸里的意味, 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灯红酒绿中。
屏息的一口气纾解开来。
可为什么, 心脏却更加缺氧一般,一抽一抽的……
我转过身。
“走吧。”
一路跟随周颂走到停车处, 沉默地看着他跟代驾简短沟通,最后拉开后排车门护我上车。
黑色的奥迪平稳驶出酒吧一条街。路灯骤然明亮起来。
毫无来由的,我忽而想起那晚和男人坐在皮卡车里向海边开的场景。
那夜路上的灯很少,但我却不觉得黑……
咔。
男医生在旁边解锁手机。
“饿不饿?要不先看看菜单?”他扭头问我。
“你爱吃辣,我们点一半麻辣一半十三香的好不好?”
我看向车窗外。
“都行。”
周颂划动电子菜单的手指停下。
“那是什么啊?”
我回过头,发现他正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报纸筒已经被我握折。
“哦,这个——”我将纸筒小心抚平,轻描淡写的语气,“是……别人托晁老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