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身侧的链条包,我将手里的东西试探性地放进去——不够深。
纸筒拿出来重新握在手里,包内似有微弱反光——
四四方方的软金属小包装安静地躺在包底。
——是我在意乱情迷时,从他衬衫口袋里摸出来的那只。
他又是什么时候,放进我包里的呢?
“你跟那个酒吧老板,很熟么?”周颂突然开口。
我心头一跳,随即又有些恍惚。
我和他,很熟么?
熟的吧。
一个为我下厨,和我分吃一碗面的男人。
一个把我摁到车座上吻到唇肿腿软的男人。
一个轻易就能让我荡漾不已的男人。
怎么能说不熟呢?
但我又切实地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感。
——两条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轨迹,清晰地显示不会相交。
那晚走进“潮”,更像我的导航失灵,误打误撞闯进一场不真实的幻境……
“还行吧。”我合上包口,语气淡淡。
周颂气音轻呵出一声,含义模糊的。
我看向他:“怎么了?”
他摇头,不置可否:“就觉得挺稀奇的。你平时不怎么好社交的,圈子小。”
他凝视我,金丝边框后的目光好似在探寻什么:“有点意外你会和这类……社会上的人打交道。”
“……”
我没有接话,手指抚过身侧挎包的扣头。
“快到海大了。”周颂转开话题,视线朝车窗外示意,“我记得你上大学那会儿,老来这儿找好朋友玩。”
“这附近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吗?我们可以顺道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