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浥伸出手,裴子渠也不下他面子,搭着他的手走下马镫。她行至刘金娇身旁,蹲下身,拿手碰了碰她,“喂,你醒醒。”
薛浥站在一旁,神色漠然。
“嗯……”刘金娇被方才那一巴掌打懵了,听得裴子渠喊她,这才转醒过来。她先是看向薛浥,随后才看向裴子渠,哭着道:“公主,求你救救我,他们打掉了我的孩子,还想将我卖去青楼,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去青楼。”
裴子渠怒道:“这明明是薛崇做的事,为何算到你头上。”说罢,她愤愤地转向几人,“你们家里没妻子么?薛崇欠钱是薛崇的事,干她什么事。”
大汉小声回道:“回公主,俗话说,父债子偿,夫债妻常,天经地义。薛崇跑了,我们只能找她。”
“我大胤何时有过这样的律例?哪一卷?哪一条。”裴子渠被打手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着了,起身道:“只要你们说出来,本宫便让你们带走她。”
几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道:“公主,小人们是为人做事的,您又何苦为难小人,小人家里也有人,也等着吃饭啊。”
裴子渠沉着脸道:“你们可以去同薛崇要钱,他一个大活人,能逃到哪儿去,找不到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欺负女人。”
几个大汉张开口,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快滚,再污本宫的眼,本宫便要生气了。”裴子渠冷下声。
几人无法,只得转身离去。
他们一走,刘金娇这才放松下来,她感激涕零地望着裴子渠,“谢公主救民妇,民妇给您磕头。”说着,她做出架势要给他磕头。
“别磕了,起来吧。”裴子渠矮身扶起刘金娇,她都这样了,她也不是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