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裴子渠坐不住了,连忙打开马车门,只见刘金娇晕厥在了马车旁,她半边脸已经肿了,衣衫凌乱,发髻也乱,四个穿着黑衣裳的大汉正在拉她。
“住手!”
裴子渠厉声喝道。
被她一喝,几个大汉不得不停下手,异口同声道:“公主,这是我们红运赌坊的事。”
“我管你什么赌坊,本宫只问你们,你们要带她去哪儿?”裴子渠皱起眉头,她看不得这场面,何况刘金娇也不是大奸大恶的坏人,即便她们之间没有关系,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其中一个大汉道:“薛崇欠了我们赌坊六百两银子,他非但拿不出,人还跑了,我们只能将他的娘子卖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裴子渠娇叱一声,她听临莞提过薛浥好赌的事,但她没想到,薛崇竟然能赌到这个份儿上,居然要卖妻子。
真是废物。
大汉怕裴子渠胡来,急急说道:“公主,小人听说您已经将驸马休了,既然如此,这也不关您的事吧。你能不能行行好,别插手这件事。”
他们方才闹得厉害,周边本就围了不少人,裴子渠一露脸,围观的人更多。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宫这么说话。”裴子渠踏出马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气势十足。
大汉自知失言,果断跪在了地上,“小人嘴笨,求公主饶命。”
裴子渠示意车夫放好马镫,薛浥见她要下车,先她一步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