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渠静静听着,她在想一件事,她之前待他这么好,他还辜负她,怪不得临莞姑姑说他是负心汉,还叮嘱她离他远些。
“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是在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喜欢上你的。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我一直压抑自己,尽力让自己不去想你的好,只想你对我的坏,直到你写下休书离开薛府,我才发现,自己害怕了,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害怕。我发现,原来没有你的长卿院比冰天雪地还冷,没有你在身边,我晚上夜不能寐。你离开的日子里,我一天比一天想你,牵肠挂肚,肝肠寸断。”
薛浥要么不说,要说就将自己的全部感情都说出来。
“嘁,男人的嘴,就喜欢说得天花乱坠。”裴子渠哼了声,嘴角却是上扬的,“其实就是一句话,你们男人喜欢犯贱。我问你,倘若没有二嫂从中作梗,倘若我没有离开薛府,你还会发现自己喜欢我么?”
“会。”薛浥肯定道,他早便发现自己喜欢她了,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早在不用吃情热的那一日,我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输给了这个强迫他,又待他真心真意的小公主。
“情热?”裴子渠抓住了这个词儿,眨巴着眼道,“你吃这个,是不是不行?”
“当然不是!”闻言,薛浥脱口而出四字,这四字中气之足,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完,他的气息顿时弱了大半,“之前是因着我对你无意,并非是我不行。后来,你随意一扯,我便不用吃了。”
说到后头,他面上红得像是染了丹蔻。
这话裴子渠听懂了,薛浥的意思是,他以前对她没感觉,对她的身体也就没冲动,需要吃药才行,后来喜欢上了,有了感情,自然也就有了冲动。
“那,你现在呢?”她一说,目光也看了过去。
薛浥被她打量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证明自己,“今日我身子虚,恐怕不行,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