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虚, 多说几字便开始喘。
“无所谓,我又不在乎这些。”裴子渠见他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摇头翻了个白眼。
薛浥缓了点劲儿,伸手去拉她的衣袖。
裴子渠低头看他, 高高在上道:“你兴许不晓得一件事,我方才看阮素问不顺眼,便她一直跪着了。”
听得她的话,薛浥先是一怔,随后笑了,他想,她会看阮素问不顺眼,多多少少还是在乎他的。“我也无所谓,你开心便好。”
“笑什么笑。”裴子渠挥开薛浥的手,扭头看向折己。
一旁,折己抬手指挥下人将梳妆台搬走。
薛浥听得了声音,墨眉轻轻蹙起。她这一搬,便意味着往后难回了。
“公主,衣柜要搬么。”待搬完梳妆台,折己低头上前,问道:“里头不仅有您的衣裳,还有驸马的。”
“不要了,本宫不缺衣裳。”裴子渠毫不在乎道。
“是。”折己应声退下。
他一走,薛浥脑中飞快转动,自己该怎么让裴子渠留下来。
“薛浥,我还真挺好奇的。”裴子渠细细盯着薛浥,不解道:“明明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行个周公之礼还得喝药,怎么现在一副离了我活不下去的样子?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又喜欢我什么?”
薛浥阖了一下眼皮,认真思索半晌才开口,“其实我也不晓得自己喜欢你什么。以前,我因着纪公子的事从未在乎过你,甚至没好好瞧过你,可你待我确实好,不说救我那次,嫁给我之后,你每日为我煮夜宵,送我东西,帮大哥还债,还打点我的衣食住行,这些我都晓得,都在看眼里,只是我不敢让自己晓得,怕自己会动心。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肉做的,何况,公主为人率真,大胆,叫我羡慕,也叫我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