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郎兮夜不由松了一口气,紧拧的双眉也展开不少。
他扭头再次看向床榻上的薛浥,心想,也不知道裴子渠对他那番话作何感想,会不会来看薛浥。
倘若她真的不来,他一定会想尽法子让薛浥忘了裴子渠。他们俩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分开。
他看了会儿,想到阮素问还在外头,便出去见阮素问。
“素问。”
“老天爷啊,求你一定要保佑薛浥。”阮素问合十双手,一直对着上天祈求,“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薛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一边说,一边走,对上郎兮夜便问,“承策,薛浥怎么样了?”
郎兮夜面容微微僵硬,扯开嘴角道:“你放心,他没事了,太医说,他明早便会醒来。”
“好,真好。”阮素问紧绷的神色顿时放了晴,她舒心地笑了,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他不会有事。”
郎兮夜见她如此,心头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
清晨。
裴子渠来了薛府,今日她的眼睛正好复原。她仰头看向薛府门上的牌匾,以及这个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地方,脑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昨日,折己的话说动了她。
她就该随着自己的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而不是为了一些说不出的理由强迫自己,如此,她痛苦,看着她的人也痛苦。
确实,纵然她不承认,她心底也是在记挂薛浥的伤势。
倘若他真因为内伤和发热不幸去了,她心里一辈子都会有疙瘩,也会永远过不去这个坎儿。
“公主。”裴子渠看得太久,折己忍不住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