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头,她红了眼眶,清脆的声音也哑了几分。
见状,折己赶忙给郎兮夜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了。
郎兮夜见裴子渠这幅模样,心底反倒觉得薛浥没自己想的那般可怜,至少,他的执着还是换回一点东西的。“若是各位太医救活了他,微臣答应,一定不会再让他靠近公主。微臣告退。”
说罢,郎兮夜头也不回地走了。
“铿……铿……铿……”屋内的琴音还继续。
“别弹了!”裴子渠大声喝道。
她一喊,弹琴之人立马收住手,俯身跪在了地上,“公主饶命。”同时,念话本之人也收住了声儿,跟着跪在了地上。
裴子渠瞧也没瞧两人,起身进了内室。
折己抬手挥退两人,快步去追裴子渠。
裴子渠径自走到床榻上躺着,拉起被子便往头上蒙,仿佛如此便能忘掉一切烦恼。
“公主,逃避不是法子。”折己在床榻旁停下。
“出去,出去!”裴子渠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是。”折己望着她,顿了顿道:“奴才打算待会儿去薛府看看驸马,万一驸马真出什么事了,奴才即刻回来告诉公主。”
“你!”裴子渠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地盯着折己,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逼我去薛府看他么?你怎么帮着他说话了?”
“奴才没有帮着驸马说话,公主误会了。”折己垂下脸,面上略显自责,“其实,昨日奴才是故意靠近公主,想气气驸马,没想到公主也靠了过来,出了差错。倘若驸马因为这件事而高烧不退,奴才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裴子渠瞪大眼睛,诧异道:“什么?你,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