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己见薛浥远去,低低喊了一声,“公主。”
裴子渠无意识地掰着自己的手,等折己喊她了,她才回过神,“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是。”折己扶过裴子渠,带着她往回走。
走了几步,裴子渠问道:“你方才要同我说什么。”
折己愣了愣,低声道:“那日,驸马重伤,薛府官家来了公主府,非要见驸马,说是薛老夫人有事让他必须回去一趟,驸马都伤成那样了,还强行赶回去,奴才觉得事有蹊跷,便让人打听了一下。”
裴子渠好奇道:“他们家出什么事了?”
折己如实道:“奴才买通了薛府里的一个下人,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原来驸马并非薛老夫人的亲生儿子。”
“什么?”裴子渠诧异地张开嘴,此刻,她不禁想起了昨晚,她让他回薛府,他说不回那个语气很是怪异,当时她还没在意,以为他在博她同情,这会儿折己一说,她倒是明白了。“那,他是谁的孩子?”
“奴才不晓得,也没打听到。”折己抬头,叹息道:“兴许,驸马只是个孤儿。”
“是么。”裴子渠轻轻咬了一下唇瓣。
没一会儿,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折己从临近的宫殿里拿了把伞,小心翼翼地撑着裴子渠赶回瑶华宫。
裴子渠默不作声地跟着折己往前走,神情木然。
不知从何时起,雨声开始变大,“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她听着雨水打在绸伞上的声儿,心头很快便起了烦躁的情绪。
现在想来,她方才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