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己。”裴子渠伸出手,瞧着像是要抓折己。
“公主有事吩咐么?”折己上前,没敢抓裴子渠的手,倒不是碍于薛浥在旁,而是他从来都不敢回应裴子渠。
裴子渠往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折己的衣袖,笑着道:“抓着你了,我觉得自己能看到一点光亮。”
薛浥看得咬牙,面色不由黑了几分。
钱御医笑了笑,拿起药箱转身,一对上薛浥的脸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好笑,这场面他不喜掺和,匆匆离去。
折己下意识看了薛浥一眼,恰好对上薛浥冰冷的视线,他转过头,柔声道:“这是好事,奴才方才听钱御医说了,公主过两日便能瞧见。”
“对,我的眼睛快好了。”裴子渠笑得璀璨,忽然又道:“这几日我在寝殿里待着无趣,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是。”折己伸手扶起裴子渠。
两人瞧也没瞧薛浥,直接从他身畔走过。
薛浥眯起眼,下颚骨牵动得厉害,此刻,他只觉心口堵着一口气,郁结得很,亟需一个口子发泄。
裴子渠任由折己牵着往前走,她晓得薛浥在旁,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不大高兴。
不高兴便不高兴,她才不管。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对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存在。
折己扭头看向裴子渠,她正勾着嘴角发笑。他晓得,公主在利用他气薛浥,而他心甘情愿。
两人一走,寝殿内便只剩下薛浥一人,以及他恼火的呼吸声。
薛浥深吸几口气,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