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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渠面上一热,别扭道:“不用了。”昨日房内没人,她快要无所顾忌,一旦有人了,她脸皮还是薄的。

说罢,她张开口,不情不愿地吃了调羹里的饭菜。

见状,折己主动道:“奴才有事先出去了,公主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喊一声,奴才随叫随到。”

“好。”裴子渠咽下口中的饭菜,顺嘴道。

折己给在旁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他一走,宫人也跟着离开。

薛浥微微侧脸,心头五味陈杂。折己明明是个太监,明明只盼着裴子渠好,他为何还介意他的存在。

是否,自己太小心眼了。

倘若换做以前,他就没这么小心眼,也从不在意裴子渠跟折己之间的关系,这会儿,裴子渠跟折己多说两句,他都觉得不舒坦,心里躁得很。

“怎么不喂了?”裴子渠仰着脸,抬手摸向饭碗。

“我在想,公主当初为何不将折己带进薛府。”说着,薛浥盛起一调羹的饭菜往裴子渠嘴里放。

裴子渠吃下嘴里的饭菜,坦然道:“当初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记得。”

他倒是忘记这一茬儿了。薛浥也不再多说,小心给她喂饭。

他喂,她吃。很快,一碗饭见底。

随后,裴子渠绕着桌面开始踱步,薛浥自顾自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