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给你做的夜宵好吃么,跟这些御膳比起来如何。”裴子渠问,哪怕没吃过,她对自己的手艺也有点数,但她就是想听听薛浥的回答。
薛浥吞下口中的饭菜,回忆道:“公主若是要听真话,那我便说真话。”
裴子渠单手叉腰道:“当然要听真话了。”
“公主的手艺与御膳不能比。”薛浥如实说道,她要听真话,他便说真话,“但也是能吃的,而且,有家的味道,这一点,御膳比不了。”
“家的味道,是什么味道?”裴子渠好奇地问。
“我说不上来,兴许,是公主用了心,心意的味道。”薛浥看向桌上的珍馐,样样精致可口,可惜,少了点东西。
“油嘴滑舌。”裴子渠绕着饭桌继续走,故作叹息道:“我以前怎么会看上你呢。”
薛浥放下碗筷,跟着裴子渠走动的身影思索了会儿,“大概是我不搭理你的样子激起了你的好胜心。儿时那次便不说了,公堂审案后,你总去翰林院寻我,偏偏我每回都拒绝你的邀约,你当时肯定在想,明明你是公主,我是臣子,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却不喜欢你,你肯定还想着,总有一天要将我从云端上拉下来,叫我陷入男女情爱中,最好能陪你随时随地欢。”
裴子渠诧异地张开嘴,被薛浥的话震得出神,她自己也能猜到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但被薛浥这么直白说出来,她觉得羞耻极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他在调戏她,她哪儿有那么缺。
“你胡说!你胡说!”
她面上挂不住,摸索着便去打他,一触到他的胸膛便开始拿拳头捶他,“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越来越放肆了!”
她在气头上,力道根本没个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