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好端端的怎会晕厥过去?”徐太医放下药箱坐上床榻,先是探了探薛浥额头的温度,随后才拿起手腕把脉。
裴子渠坐在床榻边的软凳上,任由薛浥握着手。方才半天都挣扎不开,她也懒得挣扎了。“徐太医,他为何会发热?”
徐太医放下薛浥的手,沉声道:“驸马受了内伤,气息紊乱,发热也正常,不过好在不是太热,拿冰水敷敷便成,我再给他施针,过两个时辰便好。”
“哦。”听得徐太医的话,裴子渠紧绷的面容登时放了晴,她低头看向两人握着的手,“徐太医,你有没有法子掰开他的手。”
徐太医微妙地看着两人的手,摇头道:“还请公主恕罪,老臣没法子掰开驸马爷的手,驸马爷这会儿已经没意识了,关节是硬的,这要是强行掰开,容易弄断他的骨头,若是公主不介意的话,便让驸马握着吧。”
“那不是要我在这里等他醒过来么?”裴子渠鼓起脸,用力甩了一下薛浥的手。
临莞在旁,直言道:“公主该狠心些,直接砍了他的手。”
“这,不好吧。”裴子渠甩不开薛浥的手,便将两人的手放在腿上,“我平白无故的,砍人手做什么,何况他是朝廷命官,谋害他是要入刑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临莞姑姑,你想送我去坐牢啊?”
临莞没说话,脸色阴沉。
折己出声道:“公主还没用饭吧,奴才去将饭菜拿过来。”
“好!还是你贴心。”裴子渠重重点头,摸着肚子道:“我真饿了。”
折己笑了笑,快步出门。
徐太医打开银针包,抽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掀开薛浥的衣裳便开始下针,每一针都下得稳准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在薛浥身上下了七八针。
只一眼,裴子渠便别过了脸,她看着这些银针都怕,总觉得自己也被扎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