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衣裳,他穿自然不怎么合身,衣袖衣摆都短了一寸,怎么瞧怎么别扭。何况他难得穿常服,整个人都不自在,反而更拘谨了。
“公主。”
折己换完衣裳,低头站在裴子渠身前,耳根子微红。
裴子渠将他从头到尾瞧了一遍,揶揄道:“你以后还真别穿太监服,都将你穿成小老头了,这身衣裳多好看啊,比那些个来公主府里的公子哥都俊。”
“不过。”她渠顿了顿,摇头道:“这个颜色不衬你,怪怪的。明日我带你去一趟归云布庄,给你买个十几套衣裳,你爱穿哪一套便穿哪一套。”
“谢公主。”折己尴尬道。
“好了好了,我们快放纸鸢,万一待会儿没风,纸鸢上不了天,还得劳烦你用掌风吹上去。”
说罢,裴子渠拿过侍女手中的蝴蝶纸鸢,又放到折己手中,“拿好了。”她扯了几圈棉线拉开一段距离,拿着绞盘就跑。
纸鸢顺风而起,稳稳地上了天。
裴子渠不紧不慢地放着手中的棉线,满脸得意,“虽说本宫许久没放纸鸢了,但这手艺跟当年也没差多少,你说是不是。”
折己看着她笑容灿烂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是。”
“嘶!”
忽地,裴子渠倒吸一口冷气,她说话时,棉线飞速转动,将她的手指划伤了。
“公主!”折己心头一紧,飞快跑到裴子渠身旁,不假思索地拿起她的手指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