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渠眨着眼,略微惊讶。在她的印象中,薛浥一直是优雅的公子,难得动怒,即便动怒,也不会破坏那股子清冷的气质,可方才,他并不优雅,甚至有点癫狂。
等碎裂的纸张悉数落下,薛浥才张开口,“锦灵,我不想跟你合离。”
这句话,他又说了一遍。每一字,他都说得极为用力。
头一回听薛浥这么喊自己,裴子渠有些不知所措,不自在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即便你撕了休书,我也可以再写。”
闻言,薛浥眸中的光彩黯淡了一半,“我……”他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刚一落地便摔了。
裴子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上前扶他,“有话就说,动什么动。”
“锦灵。”薛浥趁机一把抓住裴子渠的手腕,直直盯着她。
“你干嘛?”裴子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甩手,奈何薛浥抓得紧,她怎么也甩不开。她抬脸瞪他,气呼呼道:“还不放开本宫!”
“不放。”薛浥硬声道,他语气虽虚,说出来的字倒是不虚。
裴子渠顿觉不痛快,使劲挣扎起来,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推薛浥,“你放肆!本宫早便把你休了,你是什么东西,再不放手,本宫就……”
没等她说完,薛浥单手扣住裴子渠的脑袋,俯身便堵住了她后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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