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去年成的亲。”
“和谁啊?”本来裴子渠都忘记这茬了,临莞一说,她登时紧张起来,小脸微皱,“是父皇赐婚么,还是我自己挑的?”
临莞冷声道:“和一个没良心的男人。”
“没良心的男人?”裴子渠迷茫地眨着眼,任由她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他叫什么,长得好不好看?”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临莞对于男人的好外貌向来是嗤之以鼻,“他的心可不在公主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临莞姑姑,你快告诉我。”裴子渠被临莞勾起了兴趣,对这个所谓的驸马也充满了新奇。
临莞鼻子里出气,硬声道:“驸马,不,应该叫他前驸马。前驸马,也是新科探花郎,薛浥,公主与他在去年的端午宴上相识,当时,驸马被官小姐下了那种药,出宫时正好遇着公主,药劲猛烈 ,他挨不过去了,四下又无人,公主心善便救了他,第二日,皇上晓得了这事,木已成舟,皇上也无法,只得下旨赐婚。”
“啊?”裴子渠张大嘴巴,不敢置信道:“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是心善的人?”
临莞没答,继续道:“前驸马不愿来公主府,公主便随他去了薛府。薛府里上有一老,张氏,大哥薛崇,大嫂刘金娇,二哥薛耀于两年前病故,公主待薛家人极好,薛崇日日去赌坊赌钱,都是公主在为他还债,后来,刘金娇怀孕,公主又为他们俩买了一座宅子,至于前驸马,公主待他更是没话说,亲自安排衣食住行,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甚至日日下厨给他做菜熬汤。”
说到这里,临莞情绪愈发激动,“奈何驸马是个没良心的,从不对公主上心,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守寡的二嫂,上月,那位阮素问姑娘来了帝都城,驸马暗里与她藕断丝连,将公主弃之不顾,前几日,公主进宫将此事告诉了皇上,还求皇上解除两人的婚约。”
“然后呢?”裴子渠蹙着眉头,她不懂,既然薛浥是这样的人,她为何要救他,就图他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