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渠哑口,下意识咬住了唇瓣。这样的事,她连做梦都没做到过,又怎会发生。“他心里早就有人了,即便没有,他也不会喜欢我。”
霍酒词道:“别说其他,你就告诉我会还是不会。”
“……”裴子渠紧紧抿着嘴,答不上来。
她如此,霍酒词与裴子渠都笑了。
“会!”他们俩一笑,裴子渠顿觉没面子。仿佛是怕两人不信,后一句她喊得更大声了。“我会!”
裴知逸没接话,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你都犹豫了,还会什么会。”
“这是什么?”裴子渠被瓷瓶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打量起来,“是你们龙台山的丹药么?吃了能长生不老?”
“非也,非也,这叫千日忘。”裴知逸笑着介绍,伸手将瓷瓶放在裴子渠身前。
“千日忘?”裴子渠拿起瓷瓶端详,上头干干净净,看不出哪儿特别。“吃了什么都能忘记?”
“不,它只能叫人忘情。”裴知逸摇头解释,眸中闪过一抹细碎的涩意,“不过千日之后,你便会想起来。当年,我师祖被几位长老选中继承掌门之位,不巧的是,他爱上了山下的一名采茶女子,那时的龙台山规矩森严,掌门是不得娶妻的,师祖便计划与那位采茶女子私奔,不想私奔当晚被人捉住了,几位长老强行让他喝下了千日忘。”
“后来呢?”裴子渠听得入神,这故事比她看的话本都曲折。
“后来啊……”裴知逸拖着调子,长长叹息一声,“师祖还真就忘了采茶女,顺利继承掌门之位,等他想起来时,那采茶女早已嫁作他人妇,抑郁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