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一直在想,若是裴子渠真与薛浥合离了,薛浥的仕途定然会受到波及,兴许还会被撤掉官职,真到这一步,他们薛家也就到头了,那她拼命让薛浥去书院念书就是白忙活一场。
她焦急地搅着双手,将希望都放到了阮素问身上。
约莫两盏茶后,阮素问从公主府里出来,面上平淡,看不出什么。
张氏急急上前,问道:“公主怎么说,同意回薛府了么?”
阮素问没看张氏,而是看着了上方的白云,“没有,公主她铁了心要休小叔,任我说破天也改变不了”
“废物!”张氏大惊,抬手便给了阮素问一个巴掌。
“啪!”这一下清晰响亮。
阮素问脸白,面上一下子便起了红印子,然而她没哭,也没喊疼,而是平静地看着张氏,“母亲,许多事都是强求不来的,他们俩之间根本没有缘分。再者,薛浥离了她,仕途并不一定会更差,兴许还会更好。”
“你别以为自己念过几年书会说大道理就能在我跟前胡言乱语,你真以为公主是好惹的人物吗,我们薛家惹了她,以后肯定倒大霉!”一想到后头的事,张氏也顾不得这是在公主府门口了,当即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下贱东西,让公主生气了,都是你!”
说着,张氏怒气上头,又要抬手打阮素问。
“伯母,你这是做什么!”郎兮夜刚下值,正准备去自家书肆,谁想在公主府门口遇着了阮素问。见张氏抬手打她,他急忙上前抓住张氏的手。
张氏看清郎兮夜的脸,也不好做出泼妇的样子,便收了手,“她方才惹我不快,我正在教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怎么,我这个做婆婆的,管教儿媳也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