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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哄过人,要如何才能让她开心。

他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香囊,这是父亲送他的生辰礼,也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生辰礼,他一直带在身上,足足戴了十五年。

这一摸,他倒是想出个哄裴子渠的法子。裴子渠送过他许多东西,他却很少用,再者,除了裴子渠过生辰外,他几乎没送过她东西。

打定主意后,薛浥去了帝都城里的最大一家首饰店。

巧绛阁。

“驸马今日怎的有空来我们店里。”

张别楼眼尖,余光瞥见薛浥便迎了上来,他是卫家的大管家,而帝都城里的产业多半是卫家的,尤其是大店。

“楼叔。”遇上张别楼,薛浥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他虽与裴子渠成了亲,但与那些皇亲国戚还真不怎么熟,与裴子渠的好友也说不上熟。

他向来不喜攀龙附凤,更不愿让人看轻。

“驸马今日是来买首饰的?还是买其他东西,若是挑不出,老朽可以帮驸马挑一挑。”张别楼看人看事经验老道,一眼便看出了薛浥的来意。

薛浥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暗自懊恼自己来错了地方,以张别楼对霍酒词的忠心,他要做点什么,霍酒词肯定知道,霍酒词知道,裴子渠也就知道了。

“不用,我,我随意看看。”

张别楼笑了,“驸马有话不妨直说,老朽绝不将此事告诉公主。”

闻言,薛浥抬眸看他,又低头看向腰间的香囊,如实道:“楼叔,我想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说着,他将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