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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别楼接过香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这布料怕是难找,要做个一模一样的还真得花些时日。”

“能不能尽量快些?”薛浥略微焦急道。

张别楼奇怪地瞧着薛浥,思量片刻才道:“老朽尽量让绣娘赶时间帮您做,也不会将此事告诉公主,驸马放心吧。”

“多谢楼叔。”薛浥喜上眉梢,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恳切道:“还请楼叔费心。”

石巷街的新宅子是个空宅子,需得人打扫,也需得置办各种物什,张氏舍不得出钱请人打扫,便让薛府里的下人过去帮忙。

薛崇依旧不着家,说是在外头做事。刘金娇怀着身孕,自然动不得,张氏便让阮素问去置办物什,钱只给了二十两,又让她买全吃的用的。

阮素问觉得这钱买不了太多东西,开口同张氏多要,张氏劈头盖脸一顿骂,让她想法子杀价。

阮素问无法,薛浥不在府里,她只得去求郎兮夜帮忙采买床榻衣柜。郎兮夜二话没说便帮了,甚至偷偷垫了一部分钱,阮素问瞧见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反而装作不知道。

回府的一路上,阮素问一直念着郎兮夜,郎兮夜如此帮她,她心里真真是过意不去。但要让她用感情回报,她也做不到。

这边,裴子渠迈出大门门槛。

她刚用过午饭,正要去归云布庄找霍酒词聊天,结果刚好与阮素问碰上。

阮素问走上台阶,见着裴子渠便矮身行礼,“公主。”她一弯腰,怀中的香囊就这么掉了出来。“啊。”她小小惊呼一声,急忙捡起地上的香囊放入怀中,似乎很是急切,生怕人看到。

裴子渠直直盯着阮素问放香囊的地方,这香囊她哪儿会不认识,是薛浥的,他一直戴在身上,倒是昨日和今日没戴。

她和薛浥吵架不假,几日没说话也不假,但她依旧忍不住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