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书肆后,郎兮夜大致介绍了一番,这是他名下的书肆,既卖通读书册,也卖文房四宝,雇有一个掌柜和一个伙计。
说罢,他看向阮素问,“你以前不是在书院里做过账房先生么,正好,我店里就缺一个账房先生,月钱五两,做七休一,节日有礼,你意下如何?”
阮素问清楚郎兮夜的心思,她虽不喜他,但也抵不住钱的诱惑。再者,她信郎兮夜的为人,即便她与他在一处,他也不会做出逾矩的事。
“好,承策,谢谢你了。”
“都是老相识,说什么谢啊。”郎兮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日出,道上人流渐渐多了起来。
一时间,薛浥也想不出自己要去哪儿,便跟着人流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对夫妻。
那男人像是很怕他妻子,卑躬屈膝的,像个懦夫,却又在流氓欺负自己的妻子时将流氓全揍趴下了。而一刻钟前还趾高气昂的妻子,见男人受伤又哭成了泪人。
他看得疑惑,真会有人爱对方爱到不要自尊么。
反正他不会。
他不贪裴子渠的钱,也不贪她的权势,但最近这三日,他过得确实不自在。明明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他却觉得自己没了方向。
真要去哄她么?
薛浥烦躁地蹙着长眉,这个念头一起,他本人便被分成了两半,半是豁然,半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