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马车檐上挂着的銮铃相互撞击,清脆动人。
薛浥抱紧裴子渠,俯身将脑袋埋在她颈间,深深呼吸着,竭力压下不该有的念头。以前,她如此他还能应付,近来却应付不了了,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她挑动了。
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是好兆头。
“吁……”
车夫拉住缰绳停下马车,对着车门道:“公主,驸马,薛府到了。”
“嗯。”薛浥坐了会儿,直到平复呼吸才抱着裴子渠下车。
车夫见两人衣衫不整,老脸一红,自觉低下头去。
薛浥抱着裴子渠进入薛府,没去前厅,径自往长卿院走。
这时,阮素问从紫萱院出来,碰巧撞上这一幕,她眼尖,两人衣衫凌乱的模样,她看得清清楚楚,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纵然他们是夫妻,纵然这合情合理,纵然薛浥是被逼的,她依旧觉得心口疼痛。
这一次醉酒,裴子渠醉得极为厉害,自然,其中不乏有薛浥的点穴助力,叫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嘶……”
裴子渠幽幽转醒,她坐起身,只觉脑袋昏涨,跟被人打了一样。
“公主醒了?”临菀捧着面盆从外头进入。
“我怎么在薛府。”裴子渠讷讷的,没看临莞,暗自在脑中回忆。
昨日,她在公主府里叫了两个小倌儿喝酒,后来,她醉了,意识模糊,再后来,她好像见到了薛浥。两人在马车上吵架?期间,她扒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