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问正在紫萱院里浇花,见裴子渠进门,急忙放下水壶迎人,“民妇见过公主。”
“嗯。”裴子渠寻了处石凳子坐下,再次打量起阮素问,这回,她看得尤为仔细。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真要比起来,自己也就差在才学。
想起昨晚的事,裴子渠心头依旧有气,没喊阮素问坐,她不说,阮素问便不敢坐。
阮素问低头不语,她也是女人,能感受到裴子渠对她的敌意。
裴子渠单手搭在石桌上,冷冷道:“二嫂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我一定帮,千万别去劳烦我夫君,他当值已经够累了。”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阮素问故作不解,面上一派无辜,“民妇不明白。”
“二嫂,你瞧着不像是笨蛋,我晓得,你听得懂。”裴子渠嘲弄道。
阮素问假意思量一番,委屈道:“民妇昨晚只是与小叔一道去见故人,难道这也不成么?”
“本宫何时说不成了?”没说两句,裴子渠便觉火气直往嗓子眼冒。
阮素问继续道:“民妇与小叔相识多年,又是叔嫂关系,彼此熟悉得很。昨晚,他来院里找民妇,说是要见一位故人。外出期间,民妇与小叔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人说。”
裴子渠听得直咬牙,她原本还想问问他们去见谁,被阮素问一说,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薛浥主动来找阮素问的事上。
她急促地呼吸着,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