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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臭男人。”

裴子渠大骂两声,拉起被子捂住自己。

她想,倘若自己嫁的不是薛浥,而是一个父皇安排的人,而这个人还跟薛浥一样对她,那她肯定会忍不住找十七八个男宠玩乐。

可薛浥是她自己挑的,是苦是甜她都得挨。

沉默良久,裴子渠抱着被子转过身,慢慢回忆起她与薛浥一道经历的事,很少,但也是有的。

去年三月,官玉迎办了个赏春诗会,还特地请人来邀她,她闲着无事便去了。

那日,薛浥也在,他穿着一身暗纹白衣,话不多,却格外引人目光,相比之下,状元郎于成璧就显得张扬得多,穿得张扬,性子也张扬,总是要别人瞧他几眼才罢休。

后来,有人故意引于成璧与薛浥争诗会第一的名头,于成璧要面子,明里暗里挑衅薛浥。

她听不下去了,出言讥笑了两声,于成璧没敢回怼他,便对薛浥下战书。两人各自作诗,得票多者胜。

众人乐得看戏。

一炷香后,于成璧作了首家国情怀的诗,念得极为大声,可这诗读起来没什么味道,太过流于表面。

薛浥则是舞剑,剑尖沾着酒水,酒水随着他的一招一式抖落在地,渐渐写出一首诗来。

舞中有剑,剑中有诗。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薛浥也会剑术,不仅会,还极好,身姿矫健,动作有力,不比那些练家子出身的武官差,加之外貌出众,很难不叫人心动。

他写的虽是山河景色,却叫人觉出了热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