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休沐日,他们郦州学子便会聚在一处,有时聊聊官场琐事,有时吟诗作对。
薛浥全程心不在焉,脑中一直回响着郎兮夜的话,“对于另一些男人来说,非得是喜欢了才行,这种,叫专情。至于你,显然是后者”。
他不认为自己动了心,又极为在意这话。
“阿浥,想什么呢。”郎兮夜起身给薛浥倒酒,不经意间往楼下瞧了眼,目光当即一冷,嘲弄道:“确实,一个心在别人身上的女子,你又怎会喜欢。”
薛浥回神,顺着郎兮夜的目光往楼下看去。
这一看,他看到了裴子渠,也看到了裴子渠在看谁,纪忱。
自打桃夭布庄出事后,纪忱便一直在大街上卖字画挣钱,原本是人满为患,后头出了茶馆说书的事,他的名声一落千丈,生意也差了许多。
裴子渠喜欢纪忱,这是全帝都都晓得的事,直到如今,偶尔也会有人提起。
有时,薛浥会想,裴子渠这么喜欢纪忱为何不嫁给纪忱,如今的纪忱不比从前,多半不会拒绝她。然而裴子渠没有,反而是找了他这样的替身。
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哟,你们瞧,那不是锦灵公主么。”倏然,在座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他一喊,十几人纷纷往楼下看去,交谈声四起。
“这锦灵公主怎么回事,都有我们薛兄了,为何还去招惹纪公子。”
“皇家欺人太甚,这是要让我们薛兄戴绿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