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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郎兮夜没说其他,“哗啦”一声展开了纸扇,摇着道:“走吧。”

临走前,薛浥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长卿院所在的方向。

郎兮夜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面上笑得意味深长,“我想,你今日应该有许多话要与我说。”

闻言,薛浥愣了一愣,低声道:“我确实有些事想与你说。”

两人一道跨出门槛,上了郎兮夜的马车。

入座后,郎兮夜煞有介事地审视着薛浥,他比谁都清楚薛浥与裴子渠的事,从头到尾都是裴子渠在死缠烂打,薛浥压根没动过半分真心,而他们俩会成亲也是因为意外,并非是两情相悦。

他了解薛浥,以薛浥的性子绝不会喜欢裴子渠,不过今日,他看出点不对劲儿了。

两人一道念书,一道长大,他还从未见过薛浥露出过方才那样的微妙神色。

以往,他在休沐日喊薛浥出门,薛浥都会迫不及待地想与他走,甚至早早在前厅等他,今日却截然不同,是他在前厅等了许久。

“你瞧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薛浥被郎兮夜看得不自在,抬手往脸上摸去。

郎兮夜扯开嘴角,往后靠上了马车壁,“还真有,阿浥,你今日与往日可是不大一样啊。”

“哪儿不一样?”薛浥摸着自己的脸,突然,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今早裴子渠让他吹眼睛的画面,他急忙摇头,试图挥去裴子渠的脸。

见状,郎兮夜打趣道:“世人都说女子怀春,照我看啊,这男子也会怀春。”

“胡说!”两字脱口而出,薛浥冷下脸,又觉自己心头确有不少疑惑,便想问问郎兮夜。“承策,我有事一直想不明白,可否请教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