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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会儿,薛浥开始在屋子里踱步,四处瞧了一眼。这屋子他不常来,有些陌生。

他们俩的新房,样式不算复杂,布置也不算文雅,用的东西却都是最贵重的。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棋盘上的话本,好奇便拿来翻阅,《春闺旧梦》,他随手翻开,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纪沉。纪忱。

她倒是会挑话本。

薛浥扔下话本,再次试了试身上的肌肤,觉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床榻上,掀开被子躺进去。

“嗯……”尽管薛浥动作轻,裴子渠还是被吵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含糊道:“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说着,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臂膀睡去。

薛浥愣了一下,侧头去看裴子渠。不说话的裴子渠,岁月静好。他不禁在想,倘若他们之间没有纪忱,没有那件事,或许会不大一样吧。

可惜,没有倘若。

他自嘲地叹着气,木然盯着上方。

这一夜,薛浥意识清醒,几乎没怎么睡。裴子渠穿成这样,又贴着他睡,他哪里还睡得着。

尽管他不喜她,但不可否认,他的身子喜欢她,甚至是乐在其中。

翌日,户部。

高中那会儿,薛浥先是任了翰林院编修,后因能力出色升至户部郎中,最初主管赋税之事,又因与裴子渠成亲,被调离了金部,主管户籍与嫁娶合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