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渠委屈地抿了抿嘴,出声问道:“临莞姑姑,你说,他的心是不是千年寒铁做的,怎么捂都化不开。”
“是,驸马的心是千年寒铁做的,怎么捂都化不开。”临莞将裴子渠的长发放入水中清洗,沉声道:“既如此,公主为何还将满腔热情耗在驸马身上。”
“我不甘心。”裴子渠眨眨眼,硬声道:“我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凭什么他不能喜欢我。”
闻言,临莞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怎会不晓得,她的小公主是个倔性子。
沉默半晌,裴子渠拨开花瓣,深深望着水中的倒映,一字一字道:“我非要得到他的心不可。”
偏房。
每回行周公之礼前,薛浥总会命人事先准备一浴桶冷水,方便他回来后冷却四肢百骸里的躁动。
今晚亦是如此,他离开主卧后匆匆回了偏房,整个坐入冷水中。
这冷水里加了不少冰块,已是冰凉刺骨,但薛浥却仍旧觉得浑身燥热,他不禁拢起了笔直的眉骨。
今日户部事多,他忙得脑子发涨,原是打算去主卧与裴子渠商议,将今晚的周公之礼挪到明日,没想撞上了香艳的一幕。
裴子渠刚沐浴完,只穿了件亵衣,亵衣不长,堪堪遮住大腿,姣好身姿一览无遗。
叫人分不清,是烛光美,还是她更美。
一见着他,她便跑过来抱他。霎时,暖玉温香在怀。
她用脸蹭他,柔柔地喊他“夫君”,眨着一双勾人的眼向他求爱。之后,她拉着他的腰带往床榻边扯,他也不晓得自己那会儿怎么了,竟鬼使神差般地跟着去了。
……
他喉间一动,口干得厉害。